Lelsa

I’m now living in the hyper reality.

【哥唐】蔷薇战争(下)

私设,间谍spy设定
@空气公园 的联文(我知道,拖了好久…大佬我错了)


L坐在机舱靠窗的位置,扭头盯着窗外亮得刺眼的白色云层。先前D突然说自己要出差,他便隐约有了预感,他只是一时半会儿没法原谅自己竟然没早点看出端倪。然而看出了又能怎样?他扪心自问,这会阻止他们的关系在那一晚发生突变吗?又或者,这会阻止他们往后的许多个夜晚吗?L不认为自己是个在这方面特别“成瘾”的人,他也很难界定自己和D之间的关系。但要说他们之间什么也不算——他此刻对组织命令的迟疑就没了半点名分。该死!L忍不住捏起拳头砸了一记面前的小桌板,不料正巧把空姐半分钟前放下的一杯水撂翻了个儿——两个分心的特工,谁也没法及时挽救那杯水直直倒上D的裤子、并且把他的膝盖以上浇了个透的戏剧化情形。“对唔住对唔住” L手忙脚乱地抢过空姐递来的毛巾去擦,并且想也没想这有什么不妥。D破天荒地任由自己的下半身任由他人摆布,过了几秒才按住L的手。“我自己来就好。”D露出一个礼貌的假笑,又很快收了回去。

这一路上他们都没再说话,只是临下飞机前几乎同时开了口。
“你住在…?”

毫无疑问,他们落脚在同一家旅馆。



晚间的时候D已经把一切整理妥当。他入行接受组织任务以来头一回没有详细制定他的计划,也没有决定动手时间。他只是坐在酒店的床上,望着打开的行李箱里排列齐整的枪械、弹药、麻醉剂和各式工具。他本该在脑内预演Plan ABCD,现在他大脑那些精密齿轮的转动却突然艰涩了起来。是了,在旅馆里动手未免引起太多注意…他应该去敲L的房门,友好地邀请他一起去河内街头集市上的酒吧喝一杯。要是L拒绝呢?——或者从客房服务入手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叮咚。”门铃响了。

D保持着原本的笔挺坐姿,脊椎却猛地一颤。他合上行李箱,不忘顺便从中抽出一支手枪藏进衣摆下的后腰处。他搭着后腰的枪柄,谨慎地握住门把手往猫眼里一望。映入眼帘的是换了一身极其富有东南亚特色印花丝绸衬衣的L。他没有告诉过L自己的房间号,但一个特工有太多方式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信息。如果不是D自己正处于精神高度紧绷的状态,他是一定要为L在这种时候竟有心情换装打扮大跌眼镜的。他拉开门,L的脸立刻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去楼下喝一杯吗?我听前台说附近有个bar很有意思。”

这该是我的台词。D想着。他盯着L比起在飞机上时轻松不少的神色看了两秒,点了点头。对方大概已经布置好了计划。既然如此,唯有应战。他顾不得再返回房间带上更多可能用到的工具,便带上门跟在L身后进了电梯。他们之前的沉默又维持到了离开酒店之前,然后L忽然转过脸来。

“读过《情人》吗?”
D想起自己大学时期曾是个别人眼中的文艺青年,还的确看过个把杜拉斯的小说。那些书页里闷热潮湿的夏季和晨昏时分的深蓝色天空和眼前的景象交织在一起。

他对上L的视线,还没开口说话,L便笑了笑。“我想也是。”

D不明白L是怎么猜到的,也不明白这个问题的用意,L便又没头没脑地加了一句,“我也读过,而且我很喜欢。”



他们在面向河道的半开敞式的酒吧里坐了下来,一个身着法式红色裹身裙的女服务员递来了酒水单。L很少喝酒,D也不会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喝,因此他们只要了两杯加柠檬片的冰可乐。

L低头拨弄着鹅黄色的吸管,把自己杯子里那片柠檬搅得上下翻腾。
“那么,你打算什么时候回香港?”

这是个开门见山的锋利问题,D捏着直冒凉气的玻璃杯,动了动嘴唇。
“不知道。”他的冷幽默细胞不合时宜地让下一句话从他嘴唇缝里溜出来,“如果一时半会儿耽搁了,回不去,记得替我交上房租。”

L笑出声来,盯着从暗色液体底部往上冒出的一连串细小泡沫。
“我更希望有人一起分担房租,不过——”他顿住了话头,右手两个手指往衬衣胸前的口袋里探进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D分明地感觉到后腰上枪支的形状,又感知到心脏泵出的血液里肾上腺素急速注入身体每一寸。可乐杯壁凝结的水滴顺着玻璃蜿蜒下滑,撞向台面,人群里响起为舞女欢呼叫好的大声喝彩。D攥紧掌心,压制住了自己的应激举动。
“…是吗?”他选择了用接近毫无意义的两个字回应。

L即将碰到前兜的手在半空中定住,他长久地盯着D,突然松了口气似的从兜里抽出一个旅馆提供的打火机,又从裤袋里摸出烟来点燃。他抬眼扫到D惊诧的表情,耸肩笑了笑。
“我猜,我们最好找个新的房子。这里的房租会比香港低好几倍。”

D沉默了几秒,终于拿起一口未饮的冰可乐,极其不符合平日习惯地一口气喝下了大半杯。他知道自己似乎过早地放松了警惕,但他情愿相信自己的直觉。他擦干净手上残留的水渍,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就这么定了。”



他们回到旅馆,一路上几乎没法把手从对方身上挪开。他们都没有喝酒,可是互相摊牌后如释重负的心情比酒精更易惹人起兴。
“你的房间还是我的房间?”电梯里他们热吻间隙D喘着气开口。
“我那里太乱了,去你那吧。”L正忙着把D的领带扯松。


L仰面倒在床上,很快地脱掉自己的衣服。D随后俯身吻上去,扣住他的手腕。他的食指无意间抚过L的表盘,这才注意到对方手上那只手表显然是特制的。L动手去取打火机的那个瞬间,显然曾有机会让一支麻醉针插入D的颈动脉。

“说谎精。”D惩罚似的挤进L的两条腿之间,“我就知道你不会毫无准备。”

“你不也是?一把手枪?太老套了吧。”L故意让自己脸上的挑衅更夸张了些。

“那为什么又决定不动手了?”

“要是你去掏枪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客气的。”



三天后,新闻报道中L和D下榻的旅馆被爆发生严重火灾,两名香港旅客遇难,部分服务人员受伤。L和D的组织曾派人去追查遗体,却被告知已经无法辨认或鉴定DNA,便徒劳而返。

三周后,两位香港人在越南河内的郊区购置了一幢别墅。

就像所有故事的结尾一样,
他们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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